Tuesday, May 19, 2009

人民公正党新总财政专访—梁自坚为新政治斗争贡献企业专长

翻译自党讯《公正之声》20076

当人民公正党实权首领安华,宣布委任梁自坚(William Leong)为党的新任总财政时,大家都不禁皱起眉头来,因为包括党员在内,都不曾听过这名从小在巴生谷长大,如今在法律界具高知名度的名字。虽自认在政坛上是一名新秀,这位著名商业律师已经在政商场的污秽中打滚超过20年,且对我国经济发展拥有相当广泛的知识,更具备在法庭上代表政治人物的丰富经验。

当被问及为何选择公正党时,他就说:“我这一代人必须开始醒悟,如果我们仅期待他人的援助,我们是走不去那里的。我们应该做一点事情。”以下是《公正之声》两位记者(简称SK),与梁自坚(简称WL)在其吉隆坡Phileo Damansara律师楼的专访:

SK:先恭贺您被委任为党总财政。被授予这么重大的任务,请问您的感受如何?

WL:其实我对上述委任感到很突然,也有点惊奇。我只是要协助党,完全没预料到被委予重任。我加入公正党并非追求官阶或职位,但只求尽我所能地加以协助。我是忠心地珍惜和感谢,也必定会尽全力履行职责,以我本身的企业与商业律师经验来协助党。

SK:据我所了解,您并无政治背景,这会否是少了那么一点点呢?

WL:那是真的。在这之前我不曾直接的涉及任何政党。我是一名专业人士,比起站在前面的政要人士,专才一族在幕后作业来的轻松。对于我,我不能多说,我比较注重行动和成果。无论如何,我经常会以本身身为企业律师的专长,承接一些有时候需要执着和坚持地面对政府机关的案件。

1982那年我从新加坡完成学业回到祖国,当时马来西亚首相是马哈迪医生,那时我国的经济活动很活跃,但国家被巨大的金融丑闻所污染。我记得,其中一项个案是关于土著银行BMF-Bank Bumiputra的丑闻,造成很多金钱的损失。马哈迪当时想以国油的钱来拯救土著银行。在那案件中,我的角色是协助来自民主行动党的友人向法庭申请庭令,阻止马哈迪拿取国油的钱。事实上,如果土著银行遭遇困难,它的股东应该负起责任,不是人民。国油的钱是人民的钱, 国油应当为人民储蓄。

如根据当年的法律,此案件我们应是可以嬴的,但没预料到,国会在最后一份钟修正法令给首相权力以他的方式应用国油的钱。此事件令人感到非常遗憾。除了土著银行的丑闻,还有一项触动我心的事件。在那个案件中,我代表合作社会员向国内的合作社团体索讨他们的钱。当时是80年代,国内众多合作社都处於苦境。许多密友和个人都向合作社借钱,但不愿还清他们的债务。这种情况使到合作社成员损失他们的钱财。

当时在我众多当事人当中,有一名是遇到意外后残废的人。他把钱都投资在合作社,但他的钱已经被合作社用来借贷给其他人。在该合作社结业之后,该名人士很不辛的失去所有金钱。这笔钱是他极需要的。不久后,发生了茅草行动。我没有被捕,但却被一位女性捉到,后来成为我的太太(一笑) 我再次在陈群川事件中成为代表律师。陈群川是一名马华领袖,他立志争取成为马华总会长。我与同事被要求向法庭申请庭令以阻止马华召开代表大会,要宣布大会因进行不完整而无效,而且马华党选被幽灵选民所污染,这明显的将为这位华人企业界的大亨带来胜利。 无论如何,命运并没偏向我们。此事件不久后,陈群川因涉及Pan-El危机的丑闻,导致大马与新加坡股市大跌,而在新加坡被逮捕。

SK:您什么时候决定加入公正党呢?

WL: 一直以来我都在质问,即使现任政府带出种种的问题如贪污、打压、滥用职权等,为何人民还投票给国阵?这般的情况俨然是人民支持正在发生的犯罪行为。依我的 看法,如果人民没有能耐站出来保卫他们的权利,这就是最坏的征兆。在其它的民主国家,他们的人民会奋起进而采取行动保卫他们的权利。

虽然如此,我们可以看到大多数今天的人民都抗拒现有的政府。无论我们到哪里,都提到民众针对这个那个作出批评和表示愤怒,但只是敢在咖啡店作出批评吧了。所以,我这一代应当醒悟。如果我们只是等待别人的援助,我们将不会去到哪里。我们应该做一点点事情。 其 实,我在公正党相识的朋友众多。但对于我,全部源自去年在首都的一个聚会,当时安华也有出席。在此之前,我只是透过我的当事人和他们的公司不是很明确的认 识安华。在那晚的会面,安华与我互相交换意见,谈及国家的未来。我受到鼓舞,安华继而成功的建立起我加入公正党的信心。“我们需要更多有经验与专业的人才。”安华这样对我说。我接下去回答:“我想我应该做一些东西,有那些方面是我可以协助的吗?”先将职位推向一旁。那只是花红而已。重要的,是想想我们该怎样协助,我们讲的是行动,成果。

SK:为什么您会选择公正党呢?大家都知道反对派的路途充满着压力与挑战。看看您的豪华事务所,您是否曾考虑到其中的风险吗?

WL:起初我妻子很不同意我的参与。她说我已经失去理智,而且拒绝和我交谈三个星期(一笑)。我告诉她,我必须加入公正党以协助人民树立公正。如果我们可以协助但不伸出援手,则无法执行我们的义务,我们那里还有颜面去面对镜中的自己呢?我坚持我的决定,她也尊重我的立场。

谈 到风险这问题,那是必定的。我已对这问题思前想后,然而我很执着。假如我们是一个人去面对,那么风险会很大,但一旦众人一起面对和奋斗,则风险会变得很 小。我们的制度是不可能会改变的。如果人们不站出来保卫自身的权利,试看看,马华、巫统、国大党将不会改变他们的种族基础,因为那是他们原来的政策。行动 党和回教党很久以前就已经提出这点,但已不再被来自各阶层背景的人民所接受。

但在大部份的沉默者中,他们愈加坐立不安,他们期待着有所改变,我们等待政治人物的更换。只有一个政党可以带来改变,那肯定是人民公正党。 在党内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并正真代表今日马来西亚的所有种族与宗教。领导层的委任是基於功绩,某人的经验及能耐。公正党是迈向改变的第一步,因尚有很多事情必须去完成,而主要还是要将讯息传达给人民:现在你们有另外一个选择,一个更好的选择。

SK:即然您具有解决商企业界众多案件的丰富经验,敢问您对《新经济政策》与马来西亚当前的经济有何看法?

WL:在我之前所提到的Pan-El危机案中,我的事务所有代表处理商业案件,我亲身体验到当时多么的艰难。商家受苦,大小公司纷纷破产,全部人都被Pan-El危机所害。 我们就与银行、众投资者及商家相互交换意见,看看如何把外资引进我国以重振国家的经济。自1987年的下落,在1993情况大好转,我国经济变得迅速成长,股市狂暴,发展狂暴,我的当事人,那些因为破产而尝试阻止银行发出传票者,都变得很富有并有能力偿还银行债务。

总而来说,我见过国家经济的起落,我也见过私营化计划的操作及其在执行《新经济政策》的实用性。 我的当事人都是一些国际公司,主要来自日本和台湾,他们进来投资是因被政府提供的奖励吸引。大公司在槟城、柔佛、吉隆坡等地设立工厂,而我的事务所参与处理使工作顺利进行。我有实际上的参与,也感到非常自豪得於参与这些项目。

因此,我的事务所不多不少在协助本地企业家扩大他们对外的成就,尤其是在太平洋群岛的国家如斐济。我们向外面的朋友宣扬《新经济政策》的方程式,马来西亚的方程式,我们说《新经济政策》是一项可以成功的方程式。但之后,我开始看到这方程式怎样被滥用。

举例,国民投资有限公司(PNB)的成立是为了让全民受惠。但看看私营化项目不再伸延至全部,它不再分配给民间组织如国民投资有限公司与回教基金,而成为分配给一小撮人的利益。

我 们看到的是,只有特定的一群人获取他们的利益,结果有人变得富裕,有一些变得豪华,不单止购买独立式洋房,也拥有本身的直升机或喷射机、豪华房车等,看来 只有一撮人享用其中利益。如果这些富裕者是土著,还会加上土著特别优惠。为什么富裕者,即有能力购买一所独立式洋房,还享有优惠呢?

乡下的人民又怎样?他们得到什么?他们购买了国民投资有限公司的信托股票,他们得到什么益处?《新经济政策》的主意相当好,但它的执行却已经转去他向了。

之后,马来西亚的经济从1993开始非常活跃,我们走到1997的经济危机。在很短的时间内,许多人因此而破产。从1997年至现在2007年,已经10年,什么意思呢?试想想,1997年时我才40岁,此年龄是我们去做想做事情的最适当时期,但因金融危机,我们遇上艰难。我们注意一下从1997年至2007年,10年的距离,我国经济有什么进展吗?

SK:政府说经济不断好起来,还有股市显示正面发展,这又作何论?

WL:有几个问题需要解答。首先我们必须从外资来看,与泰国、印尼和越南作比较,进入马来西亚的外资的确比较低。与从前相比,相比起马来西亚,外商比较喜欢在其它国家投资。

第二,商业都逃离到其它国家,尤其是电子、电脑和显微晶片等工业。例如英特尔(Intel公司,其中一间规模相当大又是首间来到我国的公司,亦已在槟城设有办事处,但是现今英特尔在越南投资数百万零吉。

如果我们看普通商业常规,假如有好的经济要素,这间公司则必定会在槟城扩充其作业,但这些没发生,我们就得问: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投资者都逃去印尼、越南和亚洲地区其它国家?政府会采取什么行动来解决这个难题呢?

谈及股票市场问题,政府的说法有点奇怪,因为如果我们回看1993年经济旺盛的年代,那时股市猛涨,我们可看到人潮处处,到超市购物,到餐厅销费,非常的愉快。今天我们在报章上读到有关股票市场提升,但当我们到外面时,我们没有感觉到愈加好转的情形。我不晓得到底是人们不敢消费呢,或是没有金钱来消费。但是很明显的有一些儿不对劲了。

再者,我们可以看到生活成本不断提高,与此同时,生活品质却不断下降。到处都是劫掠、社会党、毒品、强奸等。除此以外,我们更面对缺少白糖、食油和其它等问题,这里仿如一个非洲国家。

SK:身为总财政,您有什么计划巩固党的财金状况呢?

WL: 以我个人的见解,最主要的是我们应注意党内机关。在党内许多人都要做工,但支撑架构还很弱。在一个组织里面,我们需要支撑架构来巩固前面的阵线。因此我认 为支撑架构应当被加强。譬如要把柔佛、吡叻和几个州属的青年团召集到吉隆坡,支撑架构的挑战就是谨慎和有效的,利用党有限的资源和工作能力来支持这项调 动。在一次的管理小组会议中,我们有讨论到如何使管理及资金的收获更完善,以使它更加谨慎及更好。在近期内,我们将会看到实施更多好的改变,并集中化过 程。

SK:还是在公正党财务状况的话题上,我们是否已准备好面对预计将来临的大选呢?

WL:我们应当时刻戒备,应确定我们的资源和组织都准备妥当,而大选可以随时举行。以我个人的见解,公正党的嬴面机会相当大,但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一个机会。 人民都对目前的情况感到压力,愈加握紧的通货膨胀,愈加严重的犯罪分子,失去控制的贪污,都令人民不能安心。我想他们准备给我们机会。但是我们一定会被问到,公正党准备了什么?因此,公正党更应该努力的向人民展示:我们是他们的最好选择。

梁自坚个人履历

出生於吡叻洲怡保,梁自坚于1981年在新加坡国立大学考获法学士学位,中学教育在巴生La Salle国民型中学和吉隆坡St. John学院完成,如今已婚及拥有三名儿子。

他在1982年1月11日直接被马来西亚律师 公会接受,并从82年至85年在一间律师楼服务作法律助理,之后就被委任为初级伙伴。1985年,梁自坚联同另四位律师接过这间律师楼的管理层,继而设立 一间新的法律公司。在那期间,该律师楼声誉非常优异,在商业、诉讼和企业事件中代表本地和国际在马来西亚证券交易所上市的公司,其中大部份是被列入《财 富》(Fortune)世界首五百强企业公司。

在1980年代,梁自坚在形形色色的公司重组 中扮演举足轻重的角色,大部份的公司最后都得以发展而成为我国最大的企业公司。他在1994年进入企业界,并受委任为数间证券交易公司的高级执行人员,其 中包括一间本地公司的副管理总监,及一间名列东南亚20间最大公司的首席执行员和署理执行主席。他在1998年回到法律舞台,并成立自己的公 司,William Leong & 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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